山.野.家

近日天熱，蛇族活潑生動
城伯已經在農舍附近抓了二尾中型的飯匙倩（眼鏡蛇）
這一天整日的火熱太陽已經將中寮清水的山頭曬得暖呼呼地
讓住在石洞裡的南蛇，忍不住滑溜出來玩耍

運氣很背的牠，才出門走走，
就被狗兒們發現，狂吠不已

狗兒初始，只敢和這隻大蛇保持一定距離，後來山.野.家與城伯的的小狗全部加入陣容

才讓山.野.家十多歲的冬冬大膽站上檯面，好奇地靠近南蛇

南蛇雖然無毒，在農夫眼中，卻是性情凶猛、「噴噴叫」的蛇族

就在瞬間，南蛇由準備攻擊的姿勢，快速地往冬冬大腿伸去
冬冬雖是可愛的老狗，但狗兒的敏捷速度仍在一定的水準以上，
輕巧地閃過蛇吻

冬冬好奇心不減，再度靠近這尾身長超過二公尺的大南蛇，
南蛇大部分的時間保持在高度警戒狀態，鼻孔不時噴氣，發出嘶嘶聲，準備隨時發動攻擊。

冷不防地又出招，向冬冬伸去。

「我脾氣不是太好，別惹我～」南蛇吐了吐黑色的舌信。

站在一旁的城伯觀戰一陣，決定加入頑皮陣容，向印度的玩蛇人一樣，做出對蛇的挑釁動作。
農夫拿著相機，警告城伯：「南蛇真兇～我曾被南蛇操過，他會咬你喔！」。
說的同時，蛇進人退，城伯一個箭步後退，不小跌了一跤。
狀況有點緊急，城伯的小狗-小惠護主心切，接著向前，咬了南蛇一口。

全身橄欖褐色的南蛇昂頭鼓頸轉身，心念一轉:「好蛇不與狗鬥」，溜溜回到石洞裡。
人蛇均安，躲得老遠的我，終於鬆了口氣。
說真的，南蛇的小頭配上大尺度的蛇身加上圓滾的黑眼珠，造型很是可愛。
南蛇上下唇的唇鱗後方有黑色邊緣，組合成嘴巴附近六七條的黑色紋路。
生氣時，蛇身由L鼓漲成XL，舉起上半身stand by，在決定性的瞬間一搏，
那種不退縮的豪氣還真是令人敬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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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見野牡丹，一定會為她的鮮豔華美留下深刻印象。
這種生長在台灣鄉野的灌木，
平行脈的葉子披覆伏毛，兩兩對生在略成方形的莖條上；
開花之前，一面準備花苞，一邊將老舊的紅葉脫落，
常常就在五月某日的豔陽下，散射她桃紅的芳采。
在荒野的草叢中，精心裝扮的花朵，雖稱不上豔冠群芳，
但在賞過油桐花雪的綠色荒野裡，紅花綠葉確是無花可比。

綻放的五枚花瓣，吐露的五長五短的造型雄蕊，
讓五月天的野牡丹烙下鮮明的印記。
日籍的社會人類學者-馬淵東一來台研究原住民文化
踏查台灣鄉野，曾為這裡的野牡丹著迷不已，回日念念不忘
囑咐後人，死後將骨灰埋藏在野牡丹的植株下，化作春泥護花，
為人與植物之間譜寫一曲知遇的樂章。
這花，開在低海拔的山野，在母親節的前後，
除了萱草、康乃馨之外，
在這歌頌親恩的五月，也是不惶多讓的本土花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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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週的日子過得匆忙混亂，每件事都沒能從容有序
所以當我在塔塔加的步道步行觀察
幸運讀到高山七葉一枝花的精巧花朵時
她 幽雅、秩序與安靜的樣子
令人敬佩不已。
她下層的七片是貨真價實的葉子
上層的五片則是不折不扣的綠色花被
再加其上的五根黃色絲狀長條
組合成高山七葉一枝花的二輪花被。
中心紅紫色的平台是她孕育子代的子房
平台上的雌蕊柱頭五裂，由外圈的雄蕊團圍起來。

這一片坡地相較於其它地區更為陰暗濕冷
冬天走過這裡，像是經過打開冰箱的冷凍門，教人直打哆嗦
想不到五月溫暖的氣候可以造就這一片花開繽紛的坡地
一路上在想，
台灣不同海拔裡，五月綻放的花朵繽紛燦爛
除了萱草、康乃馨之外
應能找出代表區域的季節花朵
容我在日後一一介紹，
僅先獻上中高海拔山區的高山七葉一枝花
並祝賀天下母親，佳節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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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帶著月桃、梔子花甜甜的香味，
油桐花與螢火蟲慢慢退場了。
夏天真的來臨了。
鋒面過境，一場南中北全島皆落的大雨
雨中，行人低著頭匆匆；
稚幼孩子卻仰著頭，張手接雨。

大雨中
離開台灣工藝文化園區，和農夫在草屯一起吃飯，紀念日子。
回家的山路上，蛙族繃繃跳跳，
蚯蚓也在大雨裡離開積水的L型溝，
產業道路上熱熱鬧鬧地像在舉行運動會。
農夫一路要撿拾大蚯蚓給他心愛的鱸鰻當餐點
由我開車
果真，看到活躍的青蛙，就很容易見到蛇族。
害怕看到蛇類圖片的人，
請打住
別往下看。





雨中，一條赤尾青竹絲舉著頭釘住不動
問農夫說，那尾蛇在練功夫嗎？
農夫帶著相機下車
竟然近距離（一公尺內）拍蛇
我的天哪？
蛇吞青蛙.....



再往前行不久
另一尾龜殼花也出現在產業道路上
候著參加雨水運動會的蛙族們
怕蛇嗎？
是的，我很怕，如果沒有農夫作伴，
看到牠們，大概只會尖叫一聲，
然後一溜煙地落荒而逃吧！？
這陣子，山野家的庭院也分別出沒二尾眼鏡蛇
在白天裡發出呼呼的聲音
這回兒，我沒有高聲大叫，算是進步
只是讓恐懼爬上心頭而已

夏天到了，蛇族的活動開始頻繁起來
得趕緊訓練環境敏感度，風吹草動裡，和蛇保持一定的距離
就能各安本分過日子。
畢竟這是山野生活裡豐富的元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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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天一夜的鹽漬，一大早確定是個好天氣。
就把青梅姑娘請了出來曬太陽，平鋪在網子上一個一個排列好

雖然說美女怕日曬風吹，不過山.野.家的原味梅如果少了太陽的味道
風味就會大大減損。
呼呼
一早上加上中午就曬出太陽的味道了
原本姣好的面容，此時多了日頭的加持
有了些成熟的韻味了。

下午幫這些梅姑娘一一翻了身，均勻地都曬到太陽，才能由青春跨入成熟。
謝謝乾爽向天祈求，讓我們在將熱不熱的天裡，順利採梅
在需要日曬的時間裡，讓山頭有了太陽露臉的機會
雖然今年青梅的收成創歷年新低，只採下不到200斤的青梅
不過少量的梅子卻分到更多的照顧
下午來電的靜說：「這麼細心相處，像和梅子談戀愛。」
農夫和我，更覺得像是在照顧孩子一樣哩！
明天還要再曬一些太陽
讓這些梅子們得到更多日曬的加持
希望明年此時，梅子入口，妳（你）有機會嚐到酸酸甜甜裡
還有一股太陽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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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訂上週四五採梅，特地排休前來幫忙的同學-直排輪，
行前還再三強調，我一天只吃二餐，
只要有平的地方睡就可，
耐操耐磨、忍辱「負重」。
原本寄望他可以幫肉腳的我分攤一些陡坡上的活兒。
後來因青梅尚青，沒資格作為山.野.家原味梅的生力軍，
要一直到它們散發出八九分熟的魅力，才能一一請他們滾下樹來。
最後，初發心良善的直排輪，好心有好報，下午跟著農夫去採野蜜。
賺到二天一夜月桃湖采風行。
經過週末麗日風吹，青梅快速地黃熟。

和農夫媽媽約好，我們一行三人一起上山採梅。
在薄霧中要辨識綠葉中的青梅，連農夫的千里眼也顯得艱辛。

手握竹竿敲到枝條末段的梅子得有些功力
才不會傷了梅枝，又請不動老神在在的青梅。
這種高手的工作輪不到我操刀
我只能斜距在陡坡上，移來動去，撿拾落在白網子外的梅果。

由於青梅價格，長期低迷，許多農家的梅子樹為了省工，
多在一個月前噴灑除草劑，待採梅時，敲落的梅子青果落在枯黃的草上
就容易撿拾，
只是省了工，消費者吃多了傷身；
費了工，梅子年收成的價格付不起採梅的工資。
也只能任由果熟落地，寄望其它農產的收成。

山.野.家的梅子園雖然一年請人幫忙砍二次草，
不過採梅時期，雨水多，草木繁盛
農夫媽媽，已經在一星期前，大致在園子裡又砍了一次草

我的工作就是時上時下，像農夫媽媽這樣，不過腳手是最後一名
提了桶子，在草裡撈梅子

嘴巴唸著：
「喔～～粒粒皆辛苦。」
深呼吸一口氣，忍耐著生理期的不舒服，坐在草坡上往下滑動
再撿拾起滾落的青梅果。


是啊！
一粒原味梅 送進嘴巴之前
如果讓時光倒流.......

要在對的時機開了花
要有熱心的昆蟲媒人來提親
花授粉了，可別遇上傾盆大雨
否則小梅果無法著枝長大
努力長大的過程，也別遇上掉落的檳榔葉順勢打落
熬到四月，春雨咚隆隆地下
好不容易熟成的梅子也要在雨停霧散後
讓站在梅幹上的農夫望著
一竿請下
如果沒有落在白色的網子裡

那麼格主得努力在綠海裡翻出青梅
咚一聲，
落在桶子裡也還不能算數

載回家後，倒在水桶裡撈洗，也要小心梅子趁著水滿溢出
又消失了一些
經過鹽漬、殺青、日曬、入桶醃製
每個過程得謹記「粒粒皆辛苦」
時間作伴，一年後
才能順利送到大家的嘴巴裡
慢慢咀嚼享受甘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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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傍晚下山郵寄包裹，很容易遇到住在山腰的小朋友們，
背著重重的書包，一步一步努力的往坡上走回家。
這情景好久以前就想拍了，
只是今天的情景迫著我忍不住請農夫停車，拿出相機。
當我孩子時，也曾這樣玩過，
只是拖著的葉子來自校園或社區公園的大王椰子樹。
中寮的孩子就地取材，採用的是個頭兒小些的檳榔葉
划拳猜輸的人要拖著贏的人走一段。
遇到他們已經接近傍晚六點鐘，還在離家有點遠的地方邊玩邊走
一路的笑聲
後頭拖的是現代的書包
摩擦力很大的柏油路替代了泥土路
一大群的頑童與享受的娃兒則在農夫的回憶裡
奔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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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發現蜂巢的小秘密，
非常得意地對農夫說：
「我終於知道德國賓士車的logo源自何處了。」
農夫說：
「愛說笑」
我說：
「你看蜜蜂的小套房裡不都是透著這個標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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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幸運地，今年構樹的公花、母花全遇見了。
構樹，許多長輩都喚作「鹿仔樹」
無論在朝、在野都有旺盛的生長優勢，
是丘陵平地裡很常見的植物。

開起花來，公的一棵，母的一樹
很像是早年的男女分班，壁壘分明。
花以公母分別，主要是有無能力受孕生子。
公花聚集成長條形垂下，其內密佈花粉。
等著時機成熟，讓風來當媒人，傳送生命結合的奧妙。
母花結伴團為球狀，伸出長長的絲狀花柱。


等待隨風而來的公花花粉。
有了身孕，花絲漸漸萎縮脫落，
仰頭一看

哇！
好傢伙
真是個多子多孫多福氣的構樹啊！

待所有的受孕的果實由綠轉紅，
婉轉的鳥鳴、長著翅膀的昆蟲以及勤奮的螞蟻都會上樹
仔細看，構樹母樹下
還有孩童垂涎的眼珠子
機哩咕嚕轉呢！

延伸閱讀：構樹Broussonetia papyrife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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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盼了許久，終於把這個原木製作的老古董給請到山.野.家來了。
這得感謝大家去年的支持，讓我們的原味梅、梅汁廣受好評，
很快地銷售一空。
讓農夫、農夫媽媽對自家的梅子手藝信心大增。
也讓我們可以將銷售的產品產值換來這座二手的木造摔桶，
這座一推下車，就有一隻輪腳跛壞的古董，將參與今年的梅子季。
他大大的肚子上綁了幾條天然質材製成的腰帶，
仔細一看，這可是渾身帶刺，刺牙牙的黃藤編製的藤索呢！

原本希望這座古董可以大顯身手。
只可惜，中寮今年梅花盛開後，來了三天大雨，
梅子著果情況不太好。
隔壁叔叔家的梅子去年採了一千斤，今年大概只能採到一百斤左右
而山.野.家的梅子希望可以採到二、三百斤，就要掩面偷笑了。

農夫上山看了園子裡的梅樹，每棵樹都零零落落地掛著青梅
問說，「今年梅子那麼少，要作梅子嗎？」
可是我想： 如果因為梅少而不作梅，
明年就沒有好吃的原味梅可以享用。
而且很難向嗜梅如命的朋友交待。
所以，下週開始，我們將要展開忙碌的採製梅子季囉!
為了順利採收青梅，農夫媽媽這幾天都上山砍除梅子樹下的長草，順便剝一些菅草筍加菜。

只希望採梅時不要落雨，不然今年恐怕也沒有梅子可以採製了。
這座有歷史的木造摔桶，在食品工廠還沒進駐工業區之前的年代，曾經意氣風發。
那時候的農家就在農地上種植、採摘與醃製生產，
每一家都作了好吃的釀造食物，一甕一甕的收著食材的青春美好。
而大規模的生產戶，採用木造的容器、簡單的機器馬達來節省人力。
想想，山.野.家真不好意思，我們的人力配置只有三人
小規模精心製作的食物、零嘴常常缺貨。
今天卻能請到以前大規模生產戶的設備-木造摔桶來協助我們
真開心也真榮幸
有這座古董加持，今年青梅的殺青一定可以更理想，
讓明年裝瓶的原味梅更加讓人回味無窮。

謝謝大家的支持，
今年的原味梅汁即將裝瓶亮相，原味梅也鍥而不捨緊追在後。
預定的朋友們，一定不會忘記你們的。
哇！口水都快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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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游移，在我眼底停駐的光，
希望
讓你看見。

整理圖片時，雖然功課很多，
忍不住又貼了圖片上來
心裡閃過的就是上面的那句話。
因為許多朋友讓山.野.家知道
他們在外地勤奮工作，如果打開電腦，可以看見山野之間的訊息，
會有清新的培力作用
同樣的，
這也是對我們很大的鼓舞。

四月裡的中寮山野，常常雨霧迷濛
好不容易，衣物乾了一些，
霧氣由山頭降下，又潮了一些。
收了衣物，太陽一會兒又調皮地露臉。
正是這樣摸不著頭緒的春天
如果陽光穿過枝頭，灑下光來
就沐浴在幸福的光裡。
一定也要讓辛苦工作的人們一同感受。

蘋婆，頂著梧桐科的大葉子，
在去年新發的枝條下，抽出花序
打點著細緻精巧的小宮燈。
這款特製的鐘型花，沒有花瓣，只有花萼


花萼上綴著細小的白毛，五裂成條狀，在頂端收黏在一起。
也有人覺得看起來像是迷你的小皇冠。
蘋婆的花雖小，
但花開起來的數量驚人
常常是張燈結彩
深怕人之不己知。
去年的蘋婆花聲勢顯赫，吸引我在雨中停留

拍下這張照片。

接下來就讓季節推移
然後滿心期待，蘋婆樹下的小宮燈
慢慢結成了實
成為盛夏的點心。


延伸閱讀：蘋婆Sterculia nobil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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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進展吧？！
這群野蜂來山.野.家沒多久，發揮「頂真」的精神
在新家大肆裝潢，綿延子孫
如今子孫雖未滿堂
但比起初來乍到時，家徒四壁

今日不可同日而語

今年龍眼花雖然開得繁盛，但連續低溫多雨
讓養蜂人家忍不住皺起眉頭，
龍眼花雖開，但低溫卻讓龍眼花的蜜汁分泌減少
雨天也讓蜜蜂不好外出做工
蜂農只得和蜜蜂一樣巴望天晴，盼望年不要太壞哩！
最愛在雨水期裡開口問蜂農：
你們家的蜜蜂最近忙什麼？
甲說：「落雨，全都在房子裡博牌仔聽音響。」（賭博聽音樂）
乙說：「無蜜，攏底內底喝咖啡。」
丙說：「吼，歸陣底相演啦（相撲）！」
就會得到以上腦筋急轉彎般的答案......

其實勤勞的蜜蜂真是沒一時閒，
綿綿春雨時，整座山就籠罩在雨霧裡
濕度高達85﹪以上
而野蜂落腳的小木屋，奉行儉樸生活
沒有提供除濕機、冷氣機更沒有電冰箱
牠們的房舍由許多六角型的空間組合連結而成
有的房間要作為育嬰室
有的房間要當作糧食間，儲存蜂蜜、花粉
要讓生活空間舒適，食物獲得適當的釀造與儲存，
這群小傢伙總會派遣一群蜜蜂充當空調處理機
全速運轉，
只見輪派到的蜜蜂，高速煽動翅膀
這些機動派遣的臨時工事
正是確保山野生活舒適無慮的重要保障呢！

下次你問：「山.野.家的蜜蜂忙什麼？」
唉！牠們忙得很，
先讓農夫和我抽空用圖片紀錄下來
再慢慢告訴大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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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項功課，從秋天到隆冬，從塔塔加到月桃湖
到今天這一刻，坦白來說，緊緊跟著。
因為阿公往生、因為樂生，常常在安靜下來的時刻
心揪著，思索著該如何下筆
樂生不是新莊人的事，也不會只是學生的事
他是全台灣的事
是一面鏡子，清楚返照我們的價值，
生活或生存的意義
讓我努力一下，整理這之間的關係，也請你有空瞭解一下
樂生與你我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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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喔！燒的菅草筍上桌了。
各位看倌請緊閉嘴巴、張大眼睛，因為這樣的美味只一人獨享。
農夫一早出門和蘭友到埔里去。
趁今日雨歇，洗衣晾衣整理廚房，
心裡記掛著多日前允諾要幫大家炒一盤春日美味-菅草筍
到菜圃裡拔了蒜球，順便拔草。
再找出農夫醃製多年的醬筍

切了薑絲、蒜球，再備一湯匙的醬筍
將川燙過後的菅草筍切成小段

熱了油鍋，下薑絲蒜球爆香
送入菅草筍翻炒，加點水、醬筍
再加些醬油入味。
好啦！可以起鍋了。
各位婆婆媽媽們，
我承認是外行兼土法煉鋼
嚐過味道就按照自己的方法料理。
野人獻曝，請大家多多指教。

不過這道菜，搭配牛奶伯的白米地瓜粥
還真是讓我的中午
有了春日的幸福滋味呢。
這得感謝農夫媽媽無償提供川燙過後的菅草筍
當我在二樓上網寫網誌
樓下傳來八點檔連續劇以及很少間斷的剝菅草筍的聲音。

這一袋是農夫媽媽利用中午幫農的空檔砍下來的芒草莖
剝除纖維粗老的部分，留下鮮嫩的菅草筍

山野的美食常常來自採集的生活
這也該是我需要鍛鍊的部分。
謝謝農夫媽媽真實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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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春天，我又有一個大發現。
庭院的後面是一個檳榔園，我在那裡發現了「刺波」的果實。
過去怎麼都沒有注意到呢？
我趕緊摘下這些紅色的果實回家，帶給亞力吃。
人的感覺是很奇妙的，突然間，我覺得這座山好像在向我們靠近。
不管是狩獵或是採集樹果，人們與這片土地的關係越深，
對於周遭的其他生命，也會感到更加密不可分；
如此一來，也就更自覺歸屬於這片土地。
如果停止這些行為，或許人的心靈就會遠離大自然。
種花、種菜，無論在何處都是人類共通的行為。
.............
當我聽到這些優美的字句從農夫口中朗朗而出，
這幾天奔波市集擺攤的辛勞，頓時飛散。
這種心情怎麼說呢？！

就是有一種天外飛來一筆的精彩。

這一天晚上，要將長髮吹乾需要一段時間，
於是順手拿了桌上一本書，勞請農夫唸一段書
這書，星野道夫《在漫長的旅途中》，漂浪.島嶼曾攥文介紹，
先前已翻讀了大部分，
當我聽到第三句的檳榔園，還有隨後而來的「刺波」，

忍不住關了吹風機，想仔細聽聽下文....
喔！我的天哪！那是阿拉斯加的極北之地，怎麼會出現熱帶植物呢？
農夫竟然擅自竄改了這位日本國寶級的自然攝影大師的文字
真是失敬。
不過，這一次卻讓我對農夫刮目相看....
農夫小學沒寫作業，幾乎天天挨揍，
恨不得逃學泡在小溪游泳捉蝦
停留在山路上「號」野生木瓜（台語-註文的意思，翻作預定之意）
國中的書包只背了二片薄木板上學
離開了九年義務國民教育的牢獄
總算逃離了讀書自卑的情境。
眼睛離開書本
可以看山、看樹、看蜜蜂飛舞
2000年和農夫認識
雖然農夫答應要寫情書
這些年來，卻苦等不到一個字
農夫的理由是，他不會寫字，常常忘記筆畫怎麼寫。
偏偏，我常奢想這輩子可以收到一疊情書....
好吧！
今天聽到農夫唸出這樣優美的文句
雖是抄自星野道夫的筆墨
就算是情書一則吧。
謝謝星野道夫還有皮蛋農夫。


原文出自先覺出版社《在漫長的旅途中》，〈惹人憐愛的花〉，p86，節錄如下：
「今年秋天，我家又有一個大發現。
庭院的後面是一個小森林，我們在那裡發現了小紅莓的果實。
過去怎麼都沒有注意到呢？
我們趕緊摘下這些紅色的果實回家，烤了個小紅莓麵包。
人的感覺是很奇妙的，突然間，我覺得這座小森林好像在向我們靠近。
不管是狩獵或是採集樹果，人們與這片土地的關係越深，
對於周遭的其他生命，也會感到更加密不可分；
如此一來，也就更自覺歸屬於這片土地。
如果停止這些行為，或許人的心靈就會遠離大自然。
種花、種菜，無論在何處都是人類共通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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